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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我從來就沒忘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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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夏覺得她挺沒出息的,明明不想讓這個男人碰一下可是身體黏糊糊的,要是不洗澡今天晚上她是別想睡覺了。

最後沒辦法,作為新世紀的戰鬥剩女開啟賣萌撒嬌的模式,水嫩紅嘟嘟的紅唇高高,聲音軟的幾乎能把褚少陽給融化了。

“褚哥哥,你抱寶寶洗澡好嗎?寶寶好累,累虛脫了!”

嗲嗲的聲音差點就讓宋臨夏自己都吐出來,想她活了這麽大,即使和高盛在一起的時候,頂多也只是溫柔一點,什麽時候這麽嗲過。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女漢子啊,要不是身體構造和男人有所不同,說她是漢子也不為過。

現在,真是一著不慎就跳入了虎穴,再也爬不出來了!

她曾經最為鄙視的各種手段她現在都不得不當成殺手鐧來用了,真的是妄她這輩子的英明了。

“求我!”

軟膩膩的聲音吐出來,褚少陽格外的受用,明明渾身的荷爾蒙的叫囂著,可他面上卻表現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手裏拿著一塊幹凈的毛巾動作優雅的擦拭著頭發,棱角分明的俊臉似乎沒有任何溫柔可言。

“求你妹啊!”

宋臨夏默默的在心裏吐槽一句。

抿嘴,兩只手戳著自己的臉頰,硬生生一抹虛偽的笑容:“褚哥哥,你看寶寶都那麽愉快的陪你玩耍了,你是不會再寶寶的對不對?”

“寶寶知道,褚哥哥是個大好人,最會尊老愛幼了!”

“繼續!”

褚少陽勾唇邪肆的吐出一句。

翹著二郎腿坐在遠處的椅子上,腿翹起來就露出他緊實好看的小腿,皙白的肌膚簡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人小腿上有腿毛,宋臨夏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甚至覺得還有那麽一點。

要知道她宋臨夏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胸口有胸毛,腿上有腿毛的男人了。

尤其是有胸毛的男人,只是看上一眼,她就能把隔夜的飯吐了出來。

國內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有腿毛的,少一點她還是勉為其難的能接受的,這人腿上的腿毛不多但也不少。

而她看著竟然沒有任何的不舒服,甚至還覺得,宋臨夏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所以這一切都是錯覺。

褚少陽沒有錯過宋臨夏不停變化的眼神,還有她眼底的癡迷,以及時不時唇瓣的舌頭。

半瞇著的瞳仁猶如剛剛睡醒的豹子,透著慵懶但又淩厲的寒光。

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的端起面前的紅酒杯輕啜一口,順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好讓那個慵懶猶如貓咪一樣的女人看的清楚。

“看夠了?”

邪肆戲虐的聲音驟然響起,讓意識還沒完全回神的宋臨夏臉色爆紅,嬌嗔的道:“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材一般一般吧!”

“我看過很多男人的身材比你好很多!”

為了表示出自己真的對他的身材提不起興趣,宋臨夏還故意露出鄙夷的身材。

“是嗎?”

褚少陽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都泛著白色。

明知道這個小野貓是故意氣他的,但他還心裏還就是不舒服了,他覺得他作為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半瞇的瞳仁散發著危險的兇光。

“看來剛才我好像不夠賣力,沒能滿足你!”

“沒事,我們稍後繼續!”

“啊……”

宋臨夏無辜的水眸疑惑的看著遠處的男人動作優雅的身上的浴袍,的呈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肩寬窄腰,健碩的腹肌,完美的人魚線,這人的幾乎讓宋臨夏噴鼻血,被男惑的宋臨夏近乎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美男。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再一次把她撲倒,並且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不要當著自己男人的面誇讚另一個男人。

就算那個男人是路人也不行!

這會,宋臨夏是真真的明白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由著男人胡作非為,最後索性裝死,再然後被濃重的睡意侵襲。

瞌睡蟲一點點的吃了她的理智,讓她沈沈睡去。

快要睡著的時候,她隱約聽見男人似乎和什麽人打著電話,叫了齊越兩個字,但是她沒有聽清楚,就徹底的睡著。

溫齊越應酬後又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已經將近十二點多,樓下客廳的燈亮著,二哈在門口守著。

見他進來撲了上來,他摸了摸二哈的腦袋阻止了二哈的叫聲,待身上的寒氣散盡才回了房間。

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推開一條門縫,昏暗又柔和的燈光從門縫跳了出來,讓他心頭一暖。

走進去,就看到睡姿猶如貓咪一樣的喬木槿蜷縮著身體緊挨著床邊,一只手枕在腦袋下面,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脫了衣服,拿了浴巾洗了個戰鬥澡,頭發都沒擦幹就躺在了。

修長的手臂輕盈的穿過去她的脖頸,然後輕輕的讓她靠在自己跌懷裏,還沾染著水汽的薄唇在她白皙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床頭燈的開關,就聽懷裏的女人嚶嚀一聲:“你回來了?”

他回頭看去,就見喬木槿半睜著眼眸迷糊的看他,那模樣可愛極了,差點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吻了吻她的額頭,軟聲細語的問著:“我把你吵醒了?”

喬木槿揉著惺忪的睡眼,嗓音有些沙啞的道:“沒有,我是被尿憋醒了!”

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瞌睡也被趕跑了一大片,迷迷糊糊的她怎麽就把這麽羞人的話說了出來。

溫齊越看著她那酡紅的臉蛋害羞的模樣,心尖尖好像被人用羽毛撓著一樣,說不出來的酥麻。

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濕潤的薄唇對準那張總是無意識說出他的話的紅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溫齊越突如其來的吻直接把喬木槿吻的懵圈了,直到自己大腦有些缺氧,唇角還不小心被男人咬了一口,她才逐漸的回神。

平鋪的雙手下意識的勾上男人的欣長的脖頸,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加深了這個火辣的熱吻。

溫暖的燈光,暧昧的氣氛,這樣的氛圍應該適合一切所有美好又浪漫的事情發生。

可是……

喬木槿尿急了,她憋,再憋。

直到實在憋不住了,用力的哼哼兩聲然後推開溫齊越,穿上拖鞋小跑著去了浴室。

想到地上還有水珠,擔心喬木槿摔倒的溫齊越忙下了地,守在浴室的門口。

喬木槿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守在門口的男人,好不容易退去下去的羞紅再一次爬上臉頰:“你怎麽在這站著?”

她問。

“啊……”

下一秒,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就騰空而起,被男人打橫抱在懷裏。

喬木槿酡紅著臉頰,一顆心因為溫齊越的舉動被填的滿滿當當。

兩個人坐在,喬木槿正想說話,就聽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溫齊越正好就趴在她的肚皮上,聽的一清二楚。

“晚上沒吃飯?”他坐了起來,蹙眉問著。

喬木槿搖頭:“吃了,不過最近容易肚子餓!”

“嗯!”溫齊越剛毅的臉上有了笑意:“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不用那麽太麻煩,冰箱裏有面包牛奶,你幫我找點就好!”

看著外面的夜色,她想這會應該很晚了,實在是不想讓溫齊越太累。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裏想什麽,溫齊越輕輕擡起她有些圓潤的下巴,俯身在唇角啄了一下。

“說吧,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那就面吧,最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面就好,可以的話多放一點辣椒!”

喬木槿覺得自己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溫齊越看著她吞咽口水的模樣,好笑極了:“那你是要陪我下去,還是在臥室等著?”

“下去吧,我一個人在上面也無聊!”

溫齊越幫她找了一件差不多的長款針織毛衣衫幫她穿上,牽著她的素手下了樓。

餐廳裏。

喬木槿抱著抱枕看著那個系著碎花圍裙的男人在廚房裏忙碌著,他很嫻熟的攪動著雞蛋,然後切著西紅柿和一些配菜。

她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裏,癡迷的看著。

以前,她從別人嘴裏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如果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這個男人的胃,另一句就是在廚房裏忙碌的女人最迷人。

現在看著那個寬闊的背影,她覺得這兩句話對男人也同樣適用。

此刻的溫齊越在喬木槿的心裏就是絕世暖男,而且只暖她一個。

廚房裏叮叮當當的響聲吵醒了睡在樓下的張媽,張媽站在樓梯拐角,欣慰的看著餐廳裏的一對人兒。

她看了一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回去。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就被溫齊越端了出來。

“真香!”喬木槿努著鼻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眉眼間都是濃濃的笑意。

溫齊越一邊解著身上的圍裙,一邊拉開椅子坐下:“趕緊吃吧!”

“溫先生,謝謝你為溫太太準備的這碗愛心夜宵!”

喬木槿俏皮的說了一句,拿起筷子就開吃。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餓的的緣故,還是溫齊越的廚藝太好,她覺得這面竟然比明月齋的廚子做的還好吃。

還帶著特殊的味道。

吃了兩口,她把碗推到溫齊越面前,也讓他也嘗嘗自己的手藝。

不多時,一碗面就被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消滅完,就連湯一口都沒剩。

“完了,這麽晚還吃東西,明天我得體重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看著空蕩蕩的碗,喬木槿懊惱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怕什麽,不管胖瘦我都喜歡你!”

溫齊越收了碗筷,拉著她有些發胖的小手回了房間。

要說剛才喬木槿還有一點睡意,這會喬木槿是真的一點睡意都沒了。

吃的有些撐,她扶著肚子在房間裏轉圈:“你……蘇璟最近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晚上喬澤明的話再一次浮現在腦海,喬木槿忍不住問著。

溫齊越眉頭微挑:“他又給打電話了?”

“沒有!晚上景行打來電話,喬澤明邀請他參加喬思恬和素凈的訂婚典禮,還讓他勸我帶你也去參加!”

“後來,我給喬澤明打了電話,讓他以後不要打擾我們,但他說……”

喬木槿頓住,後面的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忽而,她挑眉,澄澈的眸子散發著幽深的紅光,抿了抿嘴角,聲色清爽的道:“溫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慵懶的靠在床頭上的溫齊越,一顆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面上卻是不為所動,挑眉反問:“溫太太,何出此言?”

“你不覺得你最近的行跡太神秘了嗎?我出身在喬家,混過很多圈子也沒有和雲水四少有所接觸,你說你一個三無人員怎麽就認識他們了?”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還有葉讓卿,葉讓卿在你面前就是個狗腿子,一般的兄弟不該是這個樣子吧?畢竟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身份決定了圈子!”

“老婆,不是說孕婦的智商都比較低嗎?”溫齊越無奈。

早知道這小東西清醒後會突然問自己,剛才就不該吻她,繼續哄著她睡覺就好了。

“這麽說來你的確有事情瞞著我了?”

喬木槿的聲音立馬提高了一個八度,眉眼間都隱隱有了怒氣。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隱瞞的感覺!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當過兵?”

“嗯!這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他們三個和我是戰友!”

“怎麽可能?”

喬木槿的智商終於不在線了,狐疑的看向那個男人:“他們怎麽會當兵?”

溫齊越招手讓她坐了過去,幫她掖好被子才道:“他們進部隊的目的和我送景行去部隊的目的一樣!”

“都是為了鍛煉,豪門內鬥遠比常人想象的嚴重多,他們每一個作為都要有高於常人的心智和體力!每個家族都有著盤根錯節的覆雜關系,下面還有很多人蠢蠢欲動,一不小心就可能跳入別人設計的陷阱!”

“四大家族的每一任從一出生就決定好的,四大家族也是相互依存的關系,所以從小他們就生活在一起,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這也是為什麽他們關系那麽好的緣故!”

“我們都是一個戰壕裏爬出來的生死戰友,感情比你想象的要深!”

溫齊越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沒有摻雜半分的水分,只是他沒有交代自己的身份罷了。

“可為什麽我還是覺得你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

溫齊越發誓他下次絕對不會把一個睡著的女人叫醒,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婆,那你是懷疑我什麽?我的身份,還是葉讓卿他們?還是我剛剛給你的解釋你覺得有什麽不妥?”

“都有!”

喬木槿看著溫齊越無奈的樣子,水潤的眸子劃過一抹狡黠,故意說著。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其實,溫齊越心裏已經有了深深的危機感,關於他的身份,要盡快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這個小女人了。

氣氛,突然靜默下來。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著,卻是一點也不尷尬。

最後還是喬木槿主動打破了靜謐的氣氛,扶著腰坐了起來下,秀眉擰成了一條直線:“喬澤明說你不是我的良人,還說你和我結婚是有目的的!他還說喬思恬結婚的那天如果我去了的話,一定會告訴我有關你的一切!”

喬木槿說著,如水的眸光一瞬不熟的看著躺在的男人,不想錯過他眼底深處的任何一抹情緒。

奈何,不管她說什麽,溫齊越都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情緒。

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喬澤明的目的無非是利用我接近葉讓卿他們,畢竟雲水四少的身份在那裏放著,任何一個人出現都是很大的噱頭!”

喬木槿抿唇,看來和她猜想過得一樣了。

“決定權在你,你如果想去我陪你去,你如果不想去,那咱們就去找唐淮南,看看他的設計!”

“去找唐淮南吧,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就是聽他那麽說心裏不舒服!”她莞爾一笑,如水的眸光落在溫齊越的身上,半是玩笑的口問道:“反正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如果你騙我了,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麽樣!”

話落,喬木槿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

肚子越來越大,喬木槿現在是越來越不能睡個好覺,要麽是被尿憋醒要麽就是被肚子裏的小家夥踹醒。

反正她現在只能側著睡覺,溫齊越緊貼著她的後背抱著她,兩個人身體中間幾乎沒有一點縫隙。

即使隔著薄薄的睡衣,她都能感覺到溫齊越身上滾燙的溫度。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沒一會溫齊越就聽到喬木槿均勻的呼吸聲,嘴角勾起薄薄的笑意,俊朗的眉峰下的墨眸卻是泛著寒冰一樣的冷意。

這些年溫齊越每年都會給林念初做一個全身體檢,如果她身體有問題,就會及時治療,所以這次住院沒多久林念初就嚷嚷著要出院。

後來又聽說喬木槿就在家裏待著,恨不得立馬要回家。

陪護拗不過林念初只好給溫齊越打了電話,征求了溫齊越意見後,給林念初辦理了出院手續。

陪護辦理出院手續,林念初就在病房裏收拾著東西,她也說不上為什麽就那麽喜歡喬木槿,總覺得喬木槿和她特別的親。

雖然這幾天喬木槿每天都會來看她,但是只要分開她就會想念。

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嗡嗡的響動著,她拿了過來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喬喬,是不是齊越打電話讓你過來接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的好弟妹,別來無恙了!”

攸兒,電話裏傳來一道對林念初來說避如蛇蠍的聲音。

震驚之後,林念初的手指不斷地緊握,修剪圓潤的指甲把掌心的出幾乎戳破,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溫景林,你到底想做什麽?”林念初的眼底迸射著怒火,光潔的額頭凸顯著一根根的青筋。

“我不想做什麽,我就是打電話來關心關心我的好弟妹,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啊!”令人作嘔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下一秒林念初猩紅了眼眸怒吼:“溫景林,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打我這個電話!你知道你的聲音讓我有多惡心嗎?”

“林念初,我以為幾年不見,你的脾氣會變好一點!嘖嘖,沒想到竟然還是和以前沒有變化!”

“沒事,以後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教你怎麽做一個溫柔讓男人喜歡的女人!”

“什麽意思?”

“以後你會明白!”

然後就是嘟嘟的忙音,等林念初回過神,電話早已被掐斷,憤怒不已,惶恐不安的她回來過去,電話那頭卻是無人接聽。

她不死心一遍遍的打著,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電話還是沒有被接通。

擡手,滿心怒火的林念初把手裏的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用力的踩了兩腳。

陪護辦完出院手續從外面進來就看到林念初瘋了一般的踩著一部手機,忙退了出去,躲在走廊的角落撥通了溫齊越的電話。

溫齊越趕到醫院,林念初已經恢覆如常。

林念初問他怎麽突然又來了,他只說在這附近辦事順道過來接她回家,只字未提她摔碎電話的事情。

溫齊越帶著林念初前腳從病房出來,後來跟在後面的季凡一就進了病房,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把地上破碎的手機全部裝了起來。

“齊越,過兩天就是你爸爸的忌日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回去的路上,林念初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溫景林三番兩次的給她打電話,讓她不安。

“你……”溫齊越詫異,說了一個字停頓了兩三秒,把車子靠邊停下,蹙眉道:“你想起來過去的事情了?”

林念初輕笑,已經被歲月修飾的眼角向上翹起:“我從來就沒有忘記!”

饒是一向遇事平靜的溫齊越也因為林念初的這句話錯愕不已,幽深的眸底滿是狐疑。

林念初並不打算多說,幽深的視線看向遠處,輕聲道:“齊越,喬喬是個好孩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們兩個都要一起走下去,你一定要記住,夫妻之間需要的是相互信任,女人若是心涼了想要再把它焐熱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還有,千萬不要做背叛對方的事情,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超出預料的事情,那也一定要及時告訴,不能讓對方誤會!”

“我啊,這輩子做大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不相信你爸,要不是我你爸也不會走了,老太太該恨我!”

一句接一句句的話語讓溫齊越越發的震驚,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好像這些年他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林念初又怎麽不知道溫齊越心裏在想什麽,只是她不想解釋,淺淺的嘆息一聲:“算了這麽多年都沒去看,今年不去看也沒事,不要讓老爺子他們知道我回來就好!他們人老了,有時間你多去陪陪他們!”

“回去吧,喬喬在家裏等著!”

回去的路上溫齊越就給喬木槿去了電話,老遠林念初就看見喬木槿扶著肚子在門口站在別墅門口,身上套著一件又厚又大的衣服。

看起來就像是個粽子。

“喬喬,怎麽在外面等著?”

車子停穩,林念初就從車子上跳下去,拉著喬木槿就往回走。

“我也是剛出來,媽,你不用那麽擔心我的,我沒有那麽嬌氣!”

“這可不是嬌氣,這兩天氣溫不穩定,你要特別註意,千萬不能感冒了,你要是感冒了,不光是你難受,肚子裏的孩子也難受!”

“嗯,我知道了!”

喬木槿和林念初前腳進屋,後腳溫齊越就拎著一個手提袋進來。

“齊越,今天就不要出去工作了,留在家裏陪我和喬喬一起吃飯吧!”林念初看著溫齊越要出去,開了口。

喬木槿覺得今天的林念初和溫齊越都有些奇怪,可到底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只是林念初剛從醫院回來。

既然她開了口,那溫齊越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齊越,你去幫媽定個蛋糕!”林念初見溫齊越留下來臉上的笑意更濃,拉著喬木槿的手一臉的溫柔:“喬喬,你做著,媽去廚房做面,今天中午咱們吃長壽面!”

說著,林念初拍了拍喬木槿的手,轉身去了廚房。

留下兩個一臉迷茫的人,後來還是喬木槿先開了口:“生日蛋糕,今天是你的的生日嗎?”

“不是!”溫齊越皺眉,沈默了幾秒,嗓音低沈沈的道:“媽的生日!”

“媽的生日?”喬木槿震驚。

直到廚房裏傳來切菜的聲音她才回了神,看著廚房裏滿臉笑意忙碌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

今天竟然是林念初的生日!

這麽多年,她記得母親過得唯一一個生日就是去世前的一個生日,那天母親給了她兩百塊錢讓她帶著景行去挑一個他們喜歡的蛋糕。

她帶著景行滿心歡喜的出去,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很大的水果蛋糕,一進門就看到母親系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著。

滿屋子都是濃郁的香味。

她和景行跑到廚房問母親做什麽,母親說長壽面,母親說吃了長壽面就能長壽。

她記得那天是她和景行那段時間最高興的一天,因為好吃的水果蛋糕,因為母親親手做的長壽面。

一直到睡覺的時候,她才知道那天是母親的生日。

母親給他們做了長壽面,張媽給母親做了長壽面,可是吃了那碗長壽面的母親最終還是走了。

鼻頭發酸的厲害,她忍住想哭的沖動,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提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去了廚房。

“媽,今天您是壽星,哪裏有讓壽星做飯的道理,您去客廳裏看電視或者和齊越聊天,今天我給您做長壽面!”

說著,她從林念初的身上圍裙系在自己的身上,又從林念初的手裏接過菜刀。

林念初拗不過喬木槿,只好把廚房留給她,站在廚房門口紅著眼睛看著忙碌的喬木槿。

她想若是她的囡囡還在的話,今天的這碗長壽面應該是囡囡給她做的吧?

樓上臥室。

“你現在立馬訂一張機票去R國,找到照顧我母親的家庭醫生,還有家裏的那個老傭人,我要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一切!”

溫齊越墨色的長眸似是潑墨一般,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接到電話的季凡一一怔問道:“先生,夫人有什麽問題嗎?”

“我懷疑她一直裝病!另外,你從夫人手機裏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季凡一的震驚比溫齊越只多不少,回過神後立馬道:“夫人和一個陌生號碼有過將近一分鐘的通話,夫人回撥過去對方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現在這號碼已經是看空號!”

“就從這個電話入手,不管用什麽辦法也給我查到打這通電話的人!”

掛了電話後,溫齊越打電話給卓曼讓卓曼定了蛋糕。

卓曼把蛋糕送來剛好喬木槿準備好長壽面,三個人圍著長長的餐桌坐下,每個人面前都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中間擺著一個桃心蛋糕。

“媽,我們都不知道今天是您生日,也沒做什麽準備,今天就先這樣,回頭我們重新給您補一個生日!”

喬木槿知道溫齊越不擅長說這些話,所以她替溫齊越把要說的話都說了。

“傻孩子,有你有齊越,有你肚子裏的孩子陪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林念初紅了眼睛,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生日,可是過去那些年她從來不敢奢望的日子。

更別說還讓溫齊越給自己過生日,今天這個生日簡單卻真的讓她很滿意。

“那您許願吧,許願之後您就可以嘗嘗我做的長壽面了!”

“媽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和齊越你們兩個好好的,你能平平安安的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除此之外媽沒什麽願望了!”

“喬喬,媽知道這些話你可能已經聽煩了,可是媽今天還想說!”說著,林念初看向一邊神色默然的溫齊越,拉過他的手放在喬木槿的手背上:“媽希望今後你們兩個不敢發生什麽事情都要一起走下去,相互信任,相互扶持,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分開!”

“你們可以答應媽嗎?”

如出一撤的話喬木槿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印象最深的是老宅老爺子讓她對溫齊越失去的爸媽發誓。

現在林念初又這樣說,喬木槿心裏那抹如漩渦一樣的不安逐漸的擴散。

擡頭,卷翹的睫毛輕輕挑起,輕描淡寫的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神色深沈,面無表情,緊皺的眉頭卻是寫滿心事。

喬木槿覺得接下來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林念初就像是交代……

她搖頭,摒棄心中的這種想法。

“那媽也答應我們,以後不許再生病,不許胡思亂想,一直陪在我們的身邊,最為媽媽我可是新手一個,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您呢!”

“您要是答應我們了,我們就答應你?”

俏皮的樣子讓林念初心頭一暖,哎了一聲:“好,我答應你,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那我和齊越也答應您,以後我們一定會相親相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相信對方,不離不棄!”

這話算是變相的給溫齊越一個承諾。

果然,她挑眉就看見了溫齊越嘴角的笑意。

四目相對,兩人相視一笑,林念初吹滅了了生日蠟燭。

吃長壽面的時候林念初一個勁的誇喬木槿手藝好,以後溫齊越有福,溫齊越也不說話,就坐在那安靜的吃著東西,時不時的擡頭看上坐在對面的女人一眼。

“臨夏,我讓你幫我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又是一個冬日暖陽的早晨,喬木槿約了唐淮南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見面。

等待的時間她給宋臨夏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宋臨夏提到這事就一肚子的火氣,想到自己巴巴的送上門被那人吃幹抹凈,還以為能換來什麽有用的信息,結果直接給她發來一個截圖。

嗯,那截圖就是百度詞條上的截圖。

當時她看到那個詞條的時候,震驚的從直接一躍而起,尖叫連連,正準備給喬木槿匯報這個今天的大消息。

那個前邊的男人給她打來了電話,告訴她此溫齊越非彼溫齊越,然後的然後就沒了!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耍了。

電話再打過去,打的她手機都沒電了,欠扁的男人就是不接她的電話。

“你家臨時工就是個三無人員,他最近和蘇璟以及喬家的人沒接觸,目前看來是沒什麽問題的!”

“你還沒和我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突然想起來找人調我調查溫齊越了?”

“喬澤明打電話點名要求我帶溫齊越參加喬思恬和蘇璟的訂婚典禮,還說溫齊越和我結婚有目的,如果我帶溫齊越去了,會告訴我有關溫齊越的消息!”

“我覺得不踏實就想著讓你幫我調查一下!”

“你傻啊!”躺在翹著二郎腿的宋臨夏罵了一句:“肯定是喬思恬那個賤人故意讓喬澤明這麽做的,你想啊你那個白蓮花妹妹最擅長的是裝白蓮花,你去就是變相的打你的臉,順便警告你以後遠離蘇璟那個人渣!到時候她裝的可憐一點,在憑著她媽顛倒是非的本事,肯定能編出一個可歌可泣的豪門狗血故事!”

“嗯,我知道了,我約的人到了!”

喬木槿剛想說話就見眼前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她擡頭就見穿著一件單薄黑色的外套的唐淮南站在自己對面。

她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唐淮南拉開椅子坐下,看喬木槿掛斷電話才打趣道:“你肚子都這麽大了,溫齊越還讓你一個人出來,他就不怕你發生什麽意外?”

“秦淮送我過來的!”喬木槿淡笑:“本來今天他要和我一起來,但是臨時有事,就讓我一個人過來!”

“我聽說你的設計已經出來了?”

唐淮南從身側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個平板,漂亮的手指在上面敲了幾下,然後又把平板遞給喬木槿:“這是我以前做的一些設計!有些有成品,有些還沒有,我覺得還不錯的成品已經運了回來,隨時可以放入店鋪!”

上次和唐淮南見面後,喬木槿就特意上網百度了唐淮南的信息,唐淮南有個設計師的名字叫唐唐,當初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喬木槿直接就笑噴了。

她怎麽也想象不到唐淮男看起來那樣儒雅斯文的怎麽會取這麽一個呆萌的名字。

當她看到唐淮南的設計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唐淮南的每一樣設計都帶著靈秀之氣,每一樣飾品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外人看不出來他設計的獨特之處,但是她畢竟受過母親的熏陶,這段時間又刻意研究過。

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作品的獨特之處。

心裏的激動和喜悅可想而知,有唐淮南給她作證,她想用不了多少時間‘木槿之秀’一定會回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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